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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妖夫在上》 作者：奋起的叶子
第1章白蛇纹身
女孩纹身就是不正经？
都是偏见！
现在纹身已经成了一种潮流，为了漂亮与个性，女孩也可以去纹。只是一定要找专业的纹身店去纹！
我就是因为贪小便宜，纹身后出了事，差点因此没了命。
我叫林夕，今年二十，在锁骨下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褐色胎记，因为这个胎记，夏天我都不敢穿低领的衣服。
用激光洗掉过两次，可不出半年，胎记就会重新长出来，并且颜色加深。为此我也不敢再去用激光治疗。
上大学后，我室友看到我的胎记，告诉我可以用纹身遮盖。
她家就是开纹身店的。她还让我看了她后肩纹的一条鲤鱼。
色彩鲜明的鱼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好看。我心动了，要了地址，第二天就去了。
她家店开在文玩一条街，门脸不大，店里只有她爸爸一个人，店内装修讲究，古香古色，只是空气中却飘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。
我以为是颜料的味道，也没太在意。
我同学姓尹，我叫她爸就叫尹叔。
听了我想遮盖胎记后，尹叔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用动物皮包裹的盒子，打开盒子，从中拿出一本画册。
尹叔一边翻画册给我看，一边说，“同学，你是美兰的朋友，叔就跟你说句实在话，你这块胎记，面积大，颜色深，普通的纹身根本遮不住。叔这里有一款特制的颜料，能百分百遮住你的胎记，但只能纹这本册子里的图。”
画册里画的都是青龙，火凤，麒麟，玄武等这些兽。
女孩子纹条青龙，这画面想想都觉得感人。
“尹叔，就没有适合女孩子纹的图案吗？比如花什么的。”
“胸口开花，寓意不好。你看看这个。”尹叔将画册翻到最后。
最后一张画的是一条白蛇，一身银鳞，耀眼的仿佛在反射太阳的光。不像一幅画，倒像是一条真蛇盘在纸上。
很漂亮，但是，纹条蛇……
“免费给你纹，遮不住胎记，不跟你要钱。就是遮住了，叔也给你打半价。你长得漂亮，在学校帮叔做做宣传。”见我还在犹豫，尹叔又说，“现在很多小姑娘都纹蛇，水蛇腰，哪个小姑娘不想要。你是美兰的朋友，叔不能骗你。”
我是单亲家庭，家里并不富裕，听到半价就能纹一条这么漂亮的蛇，当下就同意了。
我跟他去了后面的操作间。
操作间不大，摆着一张床，纹身用的工具，一侧放着一张桌子，桌子上有一块牌位，牌位是空白的，上面什么也没写。
一进操作间，腥臭味就更大了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，十分刺鼻。
我捂住鼻子，“尹叔，这什么味？”
尹叔就跟没闻见一样，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他让我躺到床上，然后他走到桌子前面，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，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，我是一句也没听清。
完事后，他走过来，拉起我的手。
我感觉指尖一疼，转头看过去，发现他用针刺破了我的手指，血珠滴在了纹身用的颜料盒里。
接着，他拿起颜料盒，低头看着我笑，“同学，会有一点疼，你忍一下。”
尹叔长得很瘦，脸上泛着一层病态的青白色。他这一笑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，嘴巴咧上去，活像……
一只灰毛的大老鼠。
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，定睛再看，尹叔正全神贯注的帮我纹身，一脸的严肃认真。
果然是我看错了。
尹叔纹的很仔细，两个多小时才纹完。
纹完后，白蛇趴在胸口，银鳞清晰可见，栩栩如生，只是白蛇下面的褐色胎记没有遮住。整条白蛇像是在一片泥潭里打滚，很是难看。
“根本没有遮住。”这还不如不纹。
尹叔一脸的满意，仿佛纹了一个多完美的作品一样，直到看到我要哭了，他才安慰我一句，“同学，过了今晚，你的这块胎记就没了。要是还在，明天你来找我。”
他的店在这，又是我同学的父亲，我想着他也跑不了，就同意等一天看看。
回到宿舍，因为纹身难看，我也没给别人看，早早的就上了床。
半夜，迷迷糊糊中，我忽然感觉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探进了我的睡衣里，被他触碰过的地方，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我打个哆嗦，睁开眼。
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，借着惨白的月光，我看到有一个男人压在我身上！
男人长着一张极帅的脸，五官立体，皮肤白皙，黑眸深邃，面部轮廓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。
我看着他，心开始疯狂的跳动，不是心动，而是吓的。
距离这么近，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是冷的，并且他的脖子上布满了银色的鳞片。就像……
一条蛇！
第2章妖纹
“啊！”我要吓死了，赶忙用手捂住眼睛。
这是梦吧？
对，这一定是梦！
他抓住我的手腕，将我的双手按在床上，接着，阴沉冷厉的声音传来，“睁开！”
我摇头。
多看一眼都怕吓死。
“大仙，您饶了我吧，我没做过任何对您不敬的事……”
“别怕，我不会害你。睁开眼。”阴沉的嗓音带着骇人的压迫感。
我不想睁开眼，但眼睛却不听使唤的自己睁开了。
帅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。
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。
不得不承认，他长的是真帅。可惜，不是个人……
见我盯着他呆住，他勾唇浅笑，“对我可还满意？”
这一笑，如雪莲绽放，冷而艳。
清风霁月的仙人，也不过如此。
可下一秒，他说的话就让我明白了，他绝不是什么仙人！
“我对你很满意，这次的祭品，他们选的不错。”
祭品？
我是祭品？！
我都是祭品了，他还说不会害我！
眼泪沿着眼角往下滚，我哆哆嗦嗦的求饶，“求……求求你，放过我……我不想死，我可以给你很多祭品，鸡鸭鱼肉，山珍海味，你随便挑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会吃那些？”说话时，他的唇贴向我的颈侧。
冰冷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，我觉得，他下一秒就会咬死我。
我要崩溃了，哭着说，“我今天吃大蒜了，血是臭的，我不好吃，你别咬我……大仙，你放过我吧，你让我干什么都行，别杀我……”
“真的干什么都行？”
“嗯嗯嗯。”我忙不迭的答应。
他轻笑一声，低沉性感的声音与阴冷的气息一同入耳，“我要你。”
话落，根本不管我是否同意。他撕掉我身上的衣服，沉身进入。
我想反抗，可未经人事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住他的撩拨。云雨袭来，我的身体像着了魔，一寸一寸的沦陷在他的引领之下。
他像是不知道累，我也记不得被他折腾了多少次。最后我受不住，昏死了过去。
在我昏死过去之前，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，“我叫煜宸。”
醒来是被尹美兰叫醒的。
我睁开眼，就看到她站在我床边，小脸涨得通红。她弯腰，拿过被子给我盖上。
这一盖，我才反应过来，我是赤裸的躺在床上的。
怪不得尹美兰的脸这么红。
我也羞红了脸，想坐起来，可刚动一下，某处就传来撕裂般的疼，腰也跟断了一样。这些疼都在告诉我，昨晚的一切不是梦。
我忙低头，胎记不见了，一条银蛇盘在胸口，银鳞耀眼。
“林夕，发什么呆，我问你话呢！”尹美兰叫我，“你这怎么回事！纹身不能瞎纹，怎么能给你纹一条蛟！动物纹身讲究正派，要不纹龙，要不纹蛇，蛟虽为蛇修炼而成，但它门楣不正，飞升成龙之前乃是妖。林夕，你这是纹了一只妖在身上。”
一听这话我就傻了，“这不是一条银蛇吗？”
“蛇有纹而无鳞，你的纹身是有鳞而无角，这是一条蛟龙。”
难怪我觉得这条银蛇比网上的图片都要威风好看，原来是多了龙鳞！都要成龙了，能不比蛇好看吗！
她问我，“给你纹这个的人，也太不讲究了。你到底在哪纹的？”
我看着她，忽然不确定昨天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爸。
她又道，“这个纹身有问题，我陪你去把这个纹身洗了。你要是喜欢蛇，等我爸从老家回来，让他重新给你纹一条，保证比这条好看。”
她爸在老家。昨天的男人果然不是她爸。
是我找错了地方，还是有人冒出她爸害我，我来不及细想，我只知道所有诡异的事都跟这个纹身有关。
我恨不得立马就去洗了，可奈何身体虚脱无力，站都站不起来。休息了半天，下午才强撑着，拉着尹美兰去找昨天的店。
路上，我问尹美兰，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？
尹美兰说，没有。是今天早上听到我发出害羞的声音，她才跑来叫醒我。
听完，我更害怕了。
晚上男人在的时候，尹美兰她们什么都听不到。早上男人走了，她们才能听到我的声音。这样说来，男人就是杀我，别人也听不到动静！
我怕的全身发抖，终于到了文化一条街。
我拉着尹美兰往里走，远远的，我就看到昨天的店门前围着一群人。我挤进人群，才看到店门口拉着禁行线，有警察在店里穿梭。
“这家店怎么了？”尹美兰向周围人打听。
“店主死了，”有人回答，“都死一个星期了。”
我大脑嗡的一声。
店主死了？
那昨天给我纹身的是谁！
第3章开堂口
有警察抬着店主的尸体出来。
一个担架盖着白布，经过我身前时，白布突然被风吹起。
担架上的尸体，正是昨天给我纹身的男人！
他很瘦，脸上泛着死气的青色，与昨天我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不是说都死一个星期了吗？昨天是一个死人给我纹身？
“林夕？林夕！”尹美兰叫我，“你的脸色很难看，没事吧？”
我想把昨天的经历都告诉尹美兰，但转念一想，正常人谁会相信这种事。
我深吸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，“美兰，我好像是搞错了，我不是在这家店纹的身。我们不找了。你爸什么时候回来，让你爸帮我把纹身洗了就行。”
“今晚的火车，明天下午到。”
还要等到明天！
万一今晚那个男人又来找我怎么办……
“林夕，你哭什么？你怎么了？”
看到尹美兰一脸慌张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我是真怕。
“虽然我告诉你，你纹的是只妖，但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？只是一个纹身而已，”见我还是怕，尹美兰道，“你要实在不放心，我带你去求个平安符。慈善堂店主是我爸的老朋友，听我爸说，他身上有仙。所以他画的平安符都沾了仙气，能保人平安。”
我忙点头，“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慈善堂位于海城市中心，一栋老旧的小区里面。
店面就是居民楼改建的一个小门脸，外间开店，里间睡人。慈善堂三字坏了俩，招牌破破烂烂，门口摆着丧葬用的花圈，菊花，供香等东西。
店里，两旁挂着寿衣，最里面摆着一个玻璃展柜，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骨灰盒。
尹美兰带着我走进店里，高声喊，“林叔，来客人了。”
“来了。”柜台后面的门帘掀开，走出来一个胖老头。
胖老头七十多岁，穿着大背心大裤衩，脚下一双拖鞋，手里拿着一把扇子，光头，满脸褶子，跟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。
他上下打量我一眼，然后神情突然变得恭敬起来，“请您跟我来。”
您？
我心说这老头还挺客气。刚往前走一步，胖老头就瞪我一眼，“你俩原地等着。”
店里就我跟尹美兰，不是叫我，也不是叫尹美兰，那是叫谁？
这时，一股冷风突然吹过，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从我身后走过去了一样。
我脑子嗡的一声，险些当场跪下。
那个东西，不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吧？
胖老头很快印证了我的猜测。大概过了两分钟，胖老头又从里间出来，对着我道，“你被保家仙看上了，他现在跟着你，是想让你立堂口，供奉他。”
立堂口就代表我成了出马弟子，要供奉保家仙，还要帮人解决各种事，积德行善，助保家仙早日功德圆满。
我老家在东北辽城，我奶奶信这个，所以小时候我跟着奶奶见过跳大神请仙的神婆。不夸张的说，戴着面具，又蹦又跳，唱的词全是听不懂的，跟个疯子一样。
我道，“老先生，求您帮帮我，我不想当出马弟子……”
不等我说完，一股冷风突然迎面而来，吹在我脖子上。我呼吸一紧，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想到昨晚的男人此时就站在我面前，掐着我的脖子。
我头皮发麻，吓得眼泪不停往下滚。
胖老头忙道，“仙家爷爷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，是你家先做了对不住仙家爷爷的事，仙家爷爷没有报复你家，只是让你当他的出马弟子，供奉他，这已经是对你家的仁慈了。你要是还想活命，想你一家子平安，就立马答应仙家爷爷。”
掐着我脖子的手微微用力，不会伤到我，但又让我真实的感觉到他是存在的。
我吓得双腿发软，哆哆嗦嗦哪还敢说不愿意。
“我答应，只要仙家爷爷放过我，放过我家，让我做什么，我都答应。”
话落，缠绕在我脖子上的那股冷风，在我脸颊轻轻绕过，就像是拍了拍我的脸，然后消失不见。
开堂口，是要由已经有堂口的老辈出马弟子领着新人进门，这叫领路人。
胖老头自然就是我的领路人。
我住学校宿舍，宿舍不能摆香堂，胖老头就说，让我先把香堂设在他这里。
他收拾出一间屋子，取来红纸和毛笔，在红纸上写上柳三太爷，四个大字。然后他把红纸贴到一个木牌上，递给我，“你把牌位摆到屋里，上三炷香，磕三个响头。你的仙家姓柳，是柳家总堂口堂主的亲弟，在保家仙中辈分极高，你以后孝顺着点，多做善事，别惹仙家爷爷不高兴。”
我点头，拿着牌位和贡品进了屋。
摆好牌位和贡品，我点了三炷香，跪下磕头，然后把供香插进香炉。做完这些，我转身就跑。
屋里就我一个人，别提多瘆得慌了。
还没跑到门边，我的手腕就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抓住。
“跑什么？怕我？！”
声音低沉冷厉。
第4章守灵
听出他有些不高兴了，我忙壮起胆子，转头看向他。
昨晚就知道他长得帅，现在仔细一看，是真特么帅！
供香燃烧散出的白烟萦绕在他身体周围，他穿着黑色长袖衬衫，同色的长裤和皮鞋，一身的黑站在一片烟雾缭绕中，身材修长，五官俊美，活像下凡的仙人。
面对一张如此帅气的脸，我心里的恐惧都减轻了不少。
想到以后还要跟他长期相处，我忙笑着，讨好道，“仙家爷爷，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，助您早日飞升成仙。”
煜宸慵懒的瞥我一眼，“只要修成正果，我与你家恩怨一笔勾销。”
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恩怨是什么，就想着打电话问问我爸。再者，我也实在不想跟一个掌控着我生死的人待在一起，于是道，“仙家爷爷，不是晚上您也可以出来吗？别让阳光消耗您的精气，您回去休息吧，我这就退下，不打扰您休息。”
“你把我当鬼了？！”煜宸眸色一冷。
我吓得一个哆嗦，哭的心都有了。
我就说不能多待，说错一句话就有丢掉性命的风险，我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高危职业！
“林夕，你是我的弟马，我不会害你。但是，你再把我跟那些脏东西看成是一样的，我也不介意把你跟那些脏东西变成同类！”煜宸捏住我的下巴，用力的一掰，强硬的抬起我的头，让我面对他，他冷声道，“听清楚了，我不怕太阳。只是仙家不可随便现身于人前，所以我不会轻易让普通人看到。现在你是我的弟马，你跟普通人不一样，自然可以随时看到我。”
我忙点头，露出讨好的笑，“仙家爷爷，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，我只是刚成为出马弟子，好多事不懂，您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煜宸冷冷瞥我一眼，松开我，转身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，瞧见我还站在原地，他蹙眉，冷声命令，“跟上来。”
我揉着下巴，忙追过去。
走出里屋，胖老头和尹美兰也不知去哪了，店里没人。煜宸径直的往店外走，我只能跟上，“我们这是要去哪？”
“去帮你解决麻烦。”
我没听懂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我的麻烦不就是他吗？
他侧头扫我一眼，眸色不耐，但还是回答我，“你的纹身有问题。”
这个我当然知道！
要是没问题，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出马弟子。
但这话我不敢说，我想了想，道，“给我纹身的那个人死了，警方说他已经死一个星期了，可我明明昨天还见过他。难道我昨天真是见鬼了？”
煜宸没回答我，而是道，“拦一辆车，去红心小区。”
“去那干嘛？”
煜宸横我一眼，像是耐心用光了，冰冷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别人看不到他，否则估计他连一句话都不会跟我说，早自己打车走了。
我不知道他是话少，还是单纯的讨厌我不愿意跟我说话，看他一脸冷色，我也不敢再跟他说话，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，去红心小区。
红心小区是旧小区，六层的老楼，因为要拆迁，所以大多居民都搬走了，整个小区里空荡荡的。
下了车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空旷的原因，大夏天的，我竟感觉吹到身上的风冷飕飕的。我心里发毛，下意识往煜宸身后躲了躲。
煜宸扫我一眼，“瞧你这点出息。跟我出马的时候胆子大点，别拖我后腿，否则坏了我的生意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出马仙帮人解决事，行话叫接生意。解决完一件事，出马仙就会加一件功德。坏了他的生意，就等于是损了他的功德。
我翻个白眼，又不是我要当你的出马弟子的，你嫌弃我，你倒是别缠着我啊！
经过几排旧楼，煜宸带我走到一栋门前摆着灵堂的楼前。
灵堂摆在楼前面的空地上，布置十分简单，一口黑棺材，左右摆着几个花圈，棺材前摆着火盆，火盆前摆着四个黄色的垫子。
连灵棚和长明灯都没有，整个灵堂看上去十分寒酸。
此时，一个肥胖的，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披麻戴孝的坐在黄垫子上，他嘴里叼着烟，一只手玩手机，另一只手往火盆里扔纸钱。漫不经心的样子，简直是对死人的大不敬。
煜宸来这里，就为了见这个人？
“你认识他……”话没问完，我就愣住了。
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中年女人抱着一张遗照从楼栋走出来，黑白照片上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。
这个小老头正是昨天帮我纹身的纹身店店主！
小老头死了一个星期，在炎热的夏天，不仅尸体没有腐烂，我昨天还见过他，这件事处处透出诡异。煜宸来这里，真的是来帮我解决麻烦的。
我心底淌过一丝暖流，忽然觉得身上有个仙儿也不错。
“去告诉他们，今晚你守灵。”
“什么！”我难以置信，心里的暖流瞬间就变冰渣了，扎了我个透心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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