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训练馆里，威少投出的篮球划出一道熟悉的弧线，"唰"的一声空心入网。这已经是他今天投进的第238个三分，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印有"WHY NOT"字样的旧T恤上。这件衣服他穿了七年，就像他打球的方式一样，始终没变。

杜兰特在休斯顿的私人训练师正帮他调整投篮姿势，窗外是价值千万美元的湖景豪宅。火箭老板亲手递上的1.12亿合同安静地躺在书房的保险柜里，旁边摆着两座总冠军奖杯的复刻品。而在洛杉矶，哈登的厨师正在准备低卡路里的晚餐，配合着快船队医制定的营养计划。

丹佛的秋风吹过空荡荡的球员通道。上个月，威少在这里收拾更衣柜时，特意把那件0号球衣叠得整整齐齐。掘金的年轻球员们欲言又止，他们记得这位老将总是第一个来训练，记得他在飞机上给每个人发定制耳机，记得他带着大家去贫民区做公益。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墙上，还贴着威少最后一次抢断后飞身救球的照片。

"现代篮球不需要不会投篮的控卫"，这句话在联盟的会议室里反复出现。数据分析师们推着眼镜，指着屏幕上28.4%的三分命中率摇头。没人注意到，在另一份报告里，威少的拼抢次数、助攻转化率和更衣室影响力都排在联盟前10%。

威少的妻子最近常发现丈夫深夜还在看比赛录像。书房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加油海报，桌上摆着俄城球迷寄来的手写信。其中一封这样写道："Russ，我儿子因为你爱上篮球，现在他成了校队队长"。这些泛黄的纸张，比任何数据报表都更能说明一个球员的价值。

篮球论坛里，关于威少的争论从未停止。有人晒出他隔扣戈贝尔的动图，立刻引来"效率值太低"的嘲讽。但那些真正懂球的老球迷都记得，2016年季后赛，威少带着骨折的手指砍下36分，赛后只是简单说了句："这就是我的工作"。

现在，威少依然保持着凌晨四点的训练习惯。他的突破还是那么犀利，传球依旧神出鬼没，只是联盟的总经理们更看重电子表格里的数字。看着球馆墙上自己年轻时的海报，威少有时会想起妈妈的话："做真实的自己，永远不要为了别人改变"。

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精明，连篮球都变成了数字游戏。但总有些东西是数据无法衡量的，比如永不言弃的精神，比如对比赛的赤诚热爱。当威少再次系紧鞋带走向球场时，他带走的不仅是一个球员的尊严，更是老派篮球最后的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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